鸽子,定义不明的可冷可热的狐狸仔,目前稳定更新,奇怪的稳定性浪漫主义追求者,脑洞太多,挖坑无数的罪人。可以约稿,就怕你不习惯我的文风。
(微博:喵呜柴郡会叫啊)(不回复只是懒而已不是高冷)(谨慎关注,老鸽子了)

【雷安】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上)

·ABO O安迷修× A雷狮

·依旧流水账,不要打我

·读《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有感(没读过的同学们一定要去看一看!强烈推荐!)  


  第一年,你从病床上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白色是主旋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惊喜地看着你然后问着你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旁的护士跑出去叫了一些人进来。

  一群杀马特,这是你对那些发型奇异的“家属们”的第一印象。

  为首的是一个不高不矮的黑发蓝眸的女孩,发型还算正常,如果除去头上那根屹立的呆毛的话,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对你一脸嫌弃,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搞得你脑子里一团浆糊。

   一群人开始对你说话,叽叽喳喳的,大多是风凉话,夹杂着一些关心的话语。即使被告知是友人,你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交友,以前的自己是脑子瓦特了吗?

   你终于忍无可忍,十分烦躁地说:“你们谁啊?知不知道我是病人啊!”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们满脸的震惊。

“安迷修你失忆了?”

“没有,我还记得我是谁,但我不记得你们,不记得在我醒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十分平静地说,背靠墙,抱胸,补充道:“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明天还要高考呢。”

  

 “我叫凯莉,是你的编辑,你被车撞了,所幸有人及时把你送到了医院。你被抢救了回来,在这里躺了一个月。”黑发蓝眸的女孩指了指自己,“以及你还欠了我一个月的文章,网上的粉丝们都催死了。”,名为“凯莉”的女孩补充说道。

   “我叫金!”一个元气十足的金发蓝眼睛的个子矮小的男生举起他的胳膊大声地说。

   显然,这个音量对于安静的医院来说实在是有些大了。

   一旁的银发紫眸的男生轻敲金的脑袋,责备而又略带宠爱的说:“小声点,金。这可是医院。”

   “哦,对不起,格瑞。”金低下了小脑袋,像只失落的小狗,但眼尖的你却清楚地看到金暗暗地吐了下舌头。

  孩子气。你想。

  “我叫格瑞。”格瑞抬起头看向你冷淡地说。

  “吾名嘉德罗斯,给我记好了,渣渣!”一个金发菠萝头的孩子?十分霸气地说,眼睛里透露出的是王者的高傲。

  够狂妄!你想。

然而帅不过三秒。

  一个黑发的美丽女性给了嘉德罗斯一个爆栗子,教训道:“说了多少遍了,要有礼貌!”然后转头看向你,温柔地笑了笑,说:“真是抱歉,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还有,我叫玛格丽特。”

  “没关系。”你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我叫雷德!”一个红发的戴着类似眼罩的东西的男人挥了挥手,一脸的笑容,抱住一旁的绿发的戴着眼罩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女生,幸福而又略显逗比地用欢快的语气说:“她叫蒙德祖玛,我的女朋友。”



·················



   凯莉、金、格瑞、嘉德罗斯、玛格丽特、雷德、蒙德祖玛········一个个名字就像陌生的符号,硬生生地撞进脆弱的脑海,一些片段一闪而过,带来的是扎心的疼痛。

  你感觉脑子很疼,一手扶上脑袋,用力地揉搓着,企图赶走那种疼痛,但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冒出,你咬着牙,面色惨白,五官扭在一起,一手抓着被单几乎要把面料抓破。

  周围的人则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措手不及,一个去找医生,一个去拿湿毛巾,其余的就待在原地。



····················································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守在床边的只有凯莉。

  见你醒来,凯莉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了你她手中的苹果,说:“你醒的可真及时,我刚想拿一个你的水果削了吃,结果皮都削好了,你却醒了。”说完了,还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伸手接过了水果,咬了一口,是甜的。

在你慢慢消灭苹果的途中,凯莉开始了她的絮絮叨叨。

“你说说你,好端端地干嘛要去买蛋糕啊。要买就算了,还非得挑在那个上下班高峰。得了,你看,被撞了吧!”凯莉说完这句,你看到凯莉眼中的嫌弃以及担心,还是嫌弃多一点。

   你没有回答,只是嚼着嘴里的苹果块。

  吧唧吧唧。

“昨天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好在医生说你只是因为被撞后脑子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失忆也很正常,以后说不定就会恢复了。”

  “嗯。”

“不过说来也怪哦,那辆车子的速度可快了,你却只是一条腿骨折而已。真是个奇迹。”

   你继续吃着苹果,没有回答。


········································

  待在医院里的时间实在是很无聊,除了某位巧舌如簧催稿的女编辑来看望时才会有点意思。

  所幸,过了两个月后,你就回到家里了。虽然是在凯莉的带领下,绕了很多弯路。

   你觉得这是“报复”。

  “哎呀,好几个月都没去你家了。记错路了也是很正常的嘛!”被你质问的凯莉是这么说的,还卖了个萌。

  

你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加理会,扭动钥匙打开了门。


  你对这个家没什么印象,但只是觉得很熟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爬上心头,揪心的痛。

  你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但你不得不接受你只有这么一个住处以及你的银行卡里没有多少钱无法出去租房子的事实。

    先勉强住一会儿,等到码好字拿到稿费时再搬出去也不迟。

   你是这么想的。

   但这座房子实在是太脏了,厚厚的灰像是一张灰羊毛毯子覆盖着房子里的一切。

   还是先打扫一下吧。

      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半天下来,你才勉强打扫好两层楼。但已经足够了,毕竟房间就在二楼,剩下的三四五楼其实根本就没必要打扫,反正不会上去的。

   你是这么想的。

   打扫的过程中你发现了很多的有趣的事物,一只脖子围着红项圈的左前爪的底部缝着歪歪扭扭的“金”字的玩具金毛犬,大概是那个叫做金的孩子送的吧。

   一双蜜蜂条纹的木质筷子,筷子的尾部刻着“嘉德罗斯”几个字。

  一个摆在餐桌上的青花瓷质的坐姿陶瓷熊,做工精致,熊的坐底下写着“格瑞”二字。

  一套从橱柜里找出的茶具,田园的风格,却加了几颗星星和一轮明月,虽然是粉色的·······“凯莉”二字十分显眼地躺在壶盖上。

 一只白色的花瓶里盛着一束玛格丽特,只是有些枯萎了,大概是一直没人照顾的原因吧。

  还有一只十分大的红棕色的毛绒玩具熊,眼睛被一个绿色的眼罩罩住。大概是那个雷德和祖玛一起送的吧。

  但是最奇怪的是一条白色的头巾,上面只有一颗黄色的星星和头巾两端的尖角黄色波浪,然后没有任何有特征的东西了。

   你不太喜欢这条头巾,事实上,你一看到这条头巾就会不自觉地流泪,抑制不住地流泪。

   你几次把这条头巾拿去垃圾堆那边,却总是在一番纠结后又拿着头巾回家。到最后你为了不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悲伤,只能把头巾放到了衣柜的最里面并用衣服将它掩埋。

  然后,你就开始了“还债”之旅。

  你打开了那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Word文档,里面全部都是你的草稿和大纲。你仔细地浏览了一遍现在正在编辑的文章的大纲,了解了自己究竟要写什么。再对比一下网上的小说进度,你惊奇地发现车祸前的“你”已经写了十几篇草稿放在那里,只是欠缺一点修改,这像是早有预谋。

   你开始还债了,文章都是一次性通过,开始更新后,文章受到了好评,粉丝成倍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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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你终于把小说完结了,同时你也出名了,附带回想起一点记忆。

   现在,你待在一个摊位,右手拿笔,给一个又一个拿着你的新售书并一脸期待的粉丝们签名。你觉得手臂和手腕十分酸痛,但排队的人们似乎永远也不会减少,长长的队伍像蛇一样蜿蜒着,看不到尽头。

    其实你现在只想放下笔立刻跑回家,什么也不管,但很可惜两个小时前如此尝试的你被你的编辑凯莉一把抓了回来。然后现在人就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签字,一脸的微笑,带着满满的威胁。

   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三十分四十秒。

  啧,离中场休息只有二十分二十秒了。

  加把劲吧。

  你想着,加快了手速。


  十点四十分。

           终于,你解放了。

 原因是书卖光了。

         真是救命的消息。

   你暗想。


  “居然卖完了!”凯莉有些抱怨地说。


    你精疲力尽地靠在椅背上,头往后仰,看向那个一脸写着可惜的女编辑,抱怨道:“你还想怎样?我都快狗带了!”

  

   “听说你恢复了一点记忆。”凯莉转移了话题。


   “对,想起了一点。”你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个八卦女的一脸兴奋,准备葛优瘫瘫到底,却被两个轻轻拍在脸上的巴掌扯回了理智。睁开眼,凯莉的标准狐狸笑映入眼帘。

   

   “喂,安迷修告诉我你回想起了什么吧!”


  你叹了口气,准备拒绝,却发现凯莉手里的手机上的几个字,顿时沉下了脸,开始了叙述。

  


  不过是关于大学时期的记忆罢了,可是凯莉却听得津津有味。

  “还是少了一点。”听完叙述的凯莉是这么说的。

   “少了什么?”你问。

  “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你的记忆少了点东西。”凯莉若有所思地说,然后又补充道:“应该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反正你先在能更文就行了。”

   你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有些怅然,胸口是空荡荡的,像是被某个人挖空了一样。

   总之,午饭时间到,你终于可以休息了。喝一口水,滋润一下因为回忆而干燥无比的嘴,你想要休息一下。但是你无意间看向的镜子里反射出了一个站在休息室外的人,一个似乎是在盯着你的人。你转头想跟他打个招呼。但那个人却在你从位子上站起来后就跑了。按照你的习惯,你本应该坐回靠椅上继续休息,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快跟上去!”,双腿不听使唤开始急速奔跑。

  结果你还是跟丢了。

 

 “真是个怪人。”你小声地吐槽。

  

   兜里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凯莉,接通电话,女编辑的催稿调子再现江湖。

  “安迷修!你跑哪去了?书到了,快过来!”

 “哦,知道了。我这就来。”你随便应付了一下手机里那个暴跳如雷的编辑,然后把手机揣进裤兜向签售区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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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年,你因为收到了太多粉丝寄来的礼物并且舍不得扔掉而不得不开启三楼。

  一层厚厚的灰堆积在楼板和家具上,空气有些发臭,你真的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何不打扫三楼。

  你只好戴上一个口罩,套上一件清洁服,戴上眼镜再打扫。

    你又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你很想打开箱子一看究竟,但你没有钥匙,只好把箱子放在那里。

   下次找人借一个锤子来撬开吧。

你想着。

   然而过了好多天,你因为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再也没有上过三楼。


   到了年底,你终于有空了,拿着借来的锤子锤开了那个船型锁,打开了那个惦记了将近一年的箱子。

  里面的东西让你感到莫名其妙,一把木吉他,一本日记,一件白衬衫,一条破旧的牛仔裤。

        有什么温润的东西从眼眶溢出,涩涩的。

  你拿起小镜子,是泪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哭呢?

        我为什么要哭呢?

  你不明白地想着,眼泪如断线的风筝,不争气地往下掉。

 

  总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至于到底是什么,你也不知道。


  你伸手去拿那本日记,翻开了陈旧的书页,一股霉味涌入鼻腔,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教科书上从未显示的文字。

  但是你意外的看得懂。

  开头:

  凹凸元纪第一千六百年七月五日

   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堂堂海盗头子居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就变了吧,可为什么是个Omega?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alpha!不过这个omega长得还挺好看的,信息素也挺好闻的,是栀子花的香味。总之,这个梦挺奇怪的。不管了,随心所欲吧!

 凹凸元纪第一千六百年八月五日

  这是十次跟那个人交换身体了,我发现这不是一个梦,恰恰相反,这是一种奇怪的越时空现象。根据卡米尔查找的文献,我只能知道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历史上有很多人也遇到过这种事情。总之,为了不破坏两个人的生活,我们之间约法三章。当然,本大人可是海盗啊!怎么会遵守那种破规定。不过那个人似乎很生气。管他呢!


  白痴的日记,你想。


   你本来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而且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一本不属于自己的日记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本来就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放在这里等待着你来翻阅它一样。说起来是有点奇怪,但是又合情合理。


   月亮爬上了树梢,为冰冷的空气又增添了几分寒气。


  冰冷的冬季总是把本来就体寒的你冻得不轻,此时你的双手已经冻得红肿,但是你还是坚持着将日记读下去。


  你不断地翻着书页,目光不断地扫描着纸页上的文字,不断地读着这本日记,不断地浏览着这个疑似科幻小说的日记的内容。

      书页在翻着,

 泪在流着,

      故事在继续着,

 你在读着,

     夜还长着。

    

···········


  凹凸元纪第一千六百零一年二月十五日

   距离上次和那个Omega交换身体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们再也没有交换过身体。我本来应该感到高兴,但现在我却感到有些失落。我把感受告诉了卡米尔。他告诉我,我恋爱了。真是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但是,本大爷怎么会喜欢那个白痴呢?一定是换身体的次数太多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凹凸元纪第一千六百零一年三月十五日

  我想他,非常非常非常想念他。我想,卡米尔是对的,我确实爱上了那个世界的他。于是乎,我背着卡米尔去找了梦婆,一个奇怪的商人。她告诉我想要到另一个世界要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我说我不在乎。对,我就是不在乎,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即使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财富、地位、权利,这三样在世人眼中无比珍贵的东西在梦的眼里都一文不值。”年轻貌美的梦婆是这么说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那你要什么?”我问。

  “你的梦,你所有关于那个‘梦’的记忆。”梦婆缓缓地说出了她想要的东西,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愣住了。

   “怎么?怕了?”挑衅的话语带着些许戏谑,美丽的女人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我可没说什么。”我冷冷地回答。没有了记忆,我照样能找到他!

  “那么,交易愉快。”梦婆轻笑了一声,虽然声音如银铃般悦耳,但是在我的耳中却像是恶魔般的嗤笑。

  梦婆递给了我一瓶白水,叮嘱道:“三天后,将会是月圆之夜。在月亮升上夜空的最高点时,喝下这个。然后你就会到那个世界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转换为那个世界的等价物。”

  我接过了白水,转身离开了梦屋,身后是梦婆的声音,既是叮嘱又像是诅咒:“记住,一分也不能多,一秒也不能少,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找到那个人。”

  凹凸元纪第一千六百零一年三月十七日

 我的行动还是被卡米尔发现了。他想要夺走我的白水,但我躲过了。几经协商,卡米尔还是拗不过我,只能同意,我前往你的世界。但前提是必须他和帕洛斯、佩利陪我去。我想了想,多一个人,找起你来应该会快很多吧。

 

  你翻页了,然而已经没有什么笔记了,一切的故事似乎到此结束了。

  

  或许吧。


 但你总觉得后面还有一段内容,还有什么。


 发了疯一般,你疯狂地翻动书页,“沙、沙、沙、沙”,书页摩擦着。


  一行小字映入眼帘:你爱我吗,安迷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像是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

     无助、自责、迷茫、悲伤,等等,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你感到莫名的难受,胸口难受的紧,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每一次呼吸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像是一条被人扔上岸的鱼,痛苦的挣扎着,企图回到那令你心安的水中。

    你用力地蜷缩着身子想要赶走这种感觉,但心抽搐着,绞痛着,每一次吸进的冰冷的空气像刀刃一样切割着你的器官和肺泡。

  终于,你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地板上,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你的身上,似乎是可怜你的境遇。

   夜还长着······


   

  我们诅咒你在梦中迷失所有前进的方向!

  我们诅咒你的名字永远被他忘记!

  我们诅咒你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化为太阳下泡沫!

  我们诅咒你永远都只能与他擦肩而过!

  我们诅咒你的所有的寻找都以失败告终!

  我们诅咒你永远都不会有快乐的结局!

  黑暗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睁开,一张张扭曲的嘴吐露着最恶毒的恶言与最邪恶的诅咒,厉声尖叫着,发泄着,就好像是地狱里企图吃掉前往往生门的厉鬼。一个黑发的男人在那黑暗里全速奔跑着,像是没有听到那些挖苦的话语,他紫色的眸子透露出的是满满的坚定,所有的光亮从他的身上射出,伴随他的是一道道紫色的闪电。

  他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击碎一只又一只从四面八方伸来企图将他拉入黑暗的黑手。

    

  ··········




   梦醒了,你带着满脸的泪痕睁开了泛红的眼睛,眼中倒影的是木色的天花板。你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睡在了三楼的地板上,身上有些疼痛,环顾四周,发现木箱被打开,你的旁边躺着一本牛皮包着的本子。

   “航海日志”四个字印在牛皮纸的封面上,窗外大雪纷飞,银色包裹了整个世界,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孤独与悲伤的气息。

    你盯着本子发着呆,一声手机铃响起,你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向窗边去捡那个莫名其妙跑到墙角的手机,查看了信息,原来是妹妹安莉洁发来的短信————“晚上六点,柠檬咖啡店见。”

  干净利落的命令,看着手机上的颜体字,你无奈地笑了笑,安莉洁这孩子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拒绝她的请求,但心里有点暖和起来了。

   你站了起来,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推开窗户,“嘶——”,一阵冷风冷不丁的迎面吹来,身体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冷死啦!”你一边小声地抱怨道,一边伸手关上了窗户,然后转身准备回到二楼的房间里找几件冬衣,眼神却不经意间瞄到了那棕色的本子上。

   你抬起脚径直走向楼梯口,一个阶梯,两个阶梯,三个阶梯,四个阶梯·····三十三个阶梯,只差一步你就可以到达二楼,然而那个本子却不断出现在你 的脑海,伸到半空的脚丫子被收回,你奔向三楼,在最后一个台阶被绊倒,踉踉跄跄,终于回到了书的面前。

   好吧,你承认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但不可否认,你在内心的深处对那个本子有一种深深的眷恋,或许并不应该这么说,但你确实放不下那个本子。总而言之,你拿起了本子塞入了随身携带的背包。


   一个小时过后,你对着满地的衣服一脸苦恼,明明记得应该有一件高领白毛衣的,为什么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衣服铺了一地还是找不到?如果穿低领毛衣的话,外面那么冷,脖子一定会受不了的。你的眼睛的余光飘到了那条白色的星星围巾上。

   一条白色围巾,虽然很不想看见那条围巾,但现在好像也没有选择了,即使还是犹豫,你还是伸手去触碰那条围巾,即将要碰到时,纤细的手停在了半空,咽了咽口水,触碰。还好,眼泪没有流下来,你舒了一口气,拿过了围巾叠好放到床上。

   你看了看床上选好的衣物,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然而一地散乱的衣物立刻让你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慢慢收拾吧。

    你捡起一件衣服,苦笑了一下,光着的脚丫子踩在洁净而又冰冷的地板上,已经感觉不到冰冷了,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只有几件家具,然后一地的衣物,再加一个你。


    五点半了,你穿好了衣服,套上了皮靴,打开了大门,离开了房子,向咖啡店进发。

     新年的街道上白雪覆盖着绿化带别有一番风味,细小的雪花飞舞在空中,清冷的人行道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你的身上,每一步踏在青石砖上都有细小的回声,黑夜再也做不了你的掩护,一整冷风吹来,你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往上提了提,半张脸几乎缩进了围巾里面。

   四个人迎面走来,一个白发的微笑着看起来十分无害的人,一个带着绿色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的个子有点矮的人,一个乍一眼看起来像只大型金毛犬的有些活泼过头的扎着辫子的大个子,还有一个让你有些移不开眼睛的人:紫色的眼睛里除了眼前的景物的倒影似乎还藏着一片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梁像是神明偏心的佳作,薄薄的嘴唇似乎是在诉说着恶魔的低语,乌黑的短发夹杂着白色的雪花,一件黑色的风衣裹住了他的身体却丝毫未阻挡他迷人的魅力,有力的步伐踩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迷人的alpha,你在心底称赞道,同时找了个借口,一个被对方吸引的借口,omega天生就会被alpha吸引,自欺欺人,胸膛里那颗鲜红的心脏正在加速狂跳。

  你有意识地加快了步伐,本该擦肩而过,却被一块藏在雪里的石头绊倒在地,疼痛是正常的反应,是大脑对你无脑行为的抗议。

   应该没事吧,你想。可是就在你想要站起来时左脚的脚踝传来阵阵剧痛,似乎是在诉说着它的不幸。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皱起眉头,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以失败告终。一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要帮忙吗?”

  磁性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带着关心的语气,扑面而来的还有专属于alpha的信息素,紫罗兰的花香,不带一点点的侵略性,有的只是让人感到安心的抚慰。


  你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双包含温情的双眼,微微扬起的嘴角表达着善意,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让你感到莫名的安心。

   出于Omega天生的警觉性,你本该礼貌地拒绝来自陌生alpha的好意,却机械地点了点头,回答:“嗯。”

   下一秒,你便全身悬空双脚离地,被吓到的惊呼还未从喉咙里逃出脑袋就靠上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得,脸丢大了。

  还好现在街上没什么人,特别是小粉丝之类的,不然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凯莉又要笑眯眯的来找你的麻烦了。

  

·······························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伤到筋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是这么说的。

 要是医生就这么说就好了,可他偏偏要在结尾时添那么一句“alpha要照顾好自己的Omega。”是要闹哪样啊!你根本就和那个人没关系啊!今天才只是碰个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好吗!


  虽然心里面你是这么吐槽的,但是现在坐在人家的车里,你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复杂的表情透露着你的内心。从医院到咖啡店的路程有些远,你只能拿出手机来解解闷,顺便缓解一下从医院里出来的尴尬氛围。


  终于到了咖啡店,你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攒动的人头中一抹蓝色瞬间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你更加尴尬,雷狮,也就是那个帮助了你的人,十分自然地抱起你走向了咖啡店,动作的熟练度让你产生了一种你俩已经是对情侣的错觉,而安莉洁看到你时怒气一扫而空眼神里流露出的惊讶和欣喜更是让你感到尴尬和不自在。


  “什么时候找的?”在你喝了一口热可可且雷狮去上厕所的时候,安莉洁突然开口说道。

  你被安莉洁的话给吓到了,呛着了,咳了好几下,才勉强感到舒服,开口回问:“你说什么?”

    “别装蒜了,刚才那个alpha挺不错的。”安莉洁面带微笑地说,小啜了一口咖啡,“眼光不错啊!”,轻快的语气带着些欣慰。

     “安莉洁,我真的和雷狮先生没关系。他只是在我半路摔倒扭到脚时恰好出现帮了我而已。”你赶忙为自己辩解希望妹妹不要搞错情况,然而却收到安莉洁的一脸冷漠以及“不要狡辩”的眼神。

  完了!你生无可恋地想。

   你想开口纠正安莉洁错误的想法,却被从洗手间回来的雷狮打断了,还未发声的“我”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管。一脸冷漠的安莉洁又换上了笑脸,有礼貌的抢在你捂住她的嘴巴前说了声:“哥夫好。”

   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好,这下轮到雷狮懵逼了,面前这个女的似乎喊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称号。雷狮动作僵硬地坐了下去,看着笑眯眯的安莉洁,有些不确定甚至是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是在对我说话吗?”

   “对啊。”安莉洁微笑着回答。

完蛋了!你绝望地想,事情搞大了!

   “安莉洁。”你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呼唤着亲妹妹的名字,说:“我和雷狮真的是刚认识不久!”然后就把脸埋到了胳膊里,耳根子红透了。

    “我们真的只是刚刚认识。”面对一脸不可置信的安莉洁,雷狮赶忙补充道,虽然在听到你刚刚的那番话后心脏有一瞬间疼得厉害,但解决眼前的误会更加重要。

     “哎?!”安莉洁失望地感叹,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十分抱歉的说:“那请你原谅我刚刚的言行。我哥真的单身好多年了,都快奔三了还没个男朋友或女朋友。我都快急死了,他还不紧不慢。”

   安莉洁的吐槽像一把把利剑插在你的身上,你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原因是安莉洁的话句句属实。

   “可我真的没有喜欢的alpha啊!”你闷声闷气地反驳,心有点疼,或许是因为你说了谎话。

     “我可不相信一个天天宅在家里的人会见过多少alpha。”安莉洁用像审讯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你,直勾勾的眼神让你汗毛倒立。

     “安莉洁,我不想在今天跟你吵架,还有,我能照顾好自己。”这是你手里最后的一张牌,胜负在此见晓。

     “不想跟我吵架?”安莉洁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脸色一沉,可怕的眼神好像是要将你吞噬殆尽,用冰冷的语气说:“那你告诉我,在我不在的这三年里,被车撞,失忆、因为用了太多抑制剂而进医院、因为吃错东西又进了急诊室,等等,是怎么回事吗?”

    完败。

   你说不出什么答句,而安莉洁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要是凯莉不去看你的话,你恐怕早就不在了吧?所以,不论怎么样,明年你要是再带不回一个恋人,你就跟着我周游世界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第四年,你开始思考找个男朋友,然而半年后你就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毕竟安莉洁已经继续她的旅行了以及凯莉那个催稿魔女已经在假期结束后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六月份的天气燥热的让人无精打采,在你好不容易定下心来专心写作时桌角的手机响了起来,你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雷狮来电”。

   雷狮?

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你快速地搜索了大脑里的信息库,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雷狮”二词的信息,确认以后,你果断地按下了红键然后回到写作里去。

   然而,电话铃却不断的响起,弄得你心烦意乱,只好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伸手拿过电话,摁下绿键。

    “喂?”因为被各种事情弄得很烦躁,你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好意与礼貌。

   “安迷修吗?我是雷狮。”对方似乎是被你的语气吓着了,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声音里带着一些轻松与少许的期待,“你今天有空吗?”

    你思考了一下,回答:“有空,怎么了,有事吗?”像是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地转变语气,就好像你跟他很熟一样。

   “我这里有两张游乐园的票,没人陪我去,放在这里也怪可惜的。”

  你已经好久没有去过游乐园了,面对催稿魔女凯莉和游乐园旋转木马,你开始了艰难的抉择。二者在脑海里进行了数次搏斗以后,你甩开了凯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旋转木马。

  整个过程只有一秒。

    “那好吧,几点碰面?”

  “下午六点钟吧,咖啡馆见面。”电话的那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这让你很好奇,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但旋转木马已经带着你所有的理智远走高飞了。

  

   陌生人?

   男朋友?

   交稿子?

  

 都滚一边去吧!谁也别想阻止你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

  

下午五点半你准时出门,带着小挎包,迈着轻松的步子向咖啡馆进发。


 下午六点,你哼着歌准时到达咖啡馆门口,却看到了永远也不想看到的人——催稿编辑魔女凯莉。

  “呦,到啦!”凯莉十分自然地给你打了个招呼,就好像她知道你会来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你发出了疑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凯莉反问道,看着一头雾水的你,笑了一下,说:“今天的你挺漂亮的。”

     听到这句,你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白色百褶裙和蓝色凉鞋,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只不过是为了躲开粉丝而进行的装扮,却不料遇到了这个八卦编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啊!

   看着生无可恋的你,凯莉微微一笑,说:“放心,今天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安迷修?”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转过身看向背后的人,紫罗兰的信息素让你感到莫名的安心,黑发紫眸,熟悉的颜色,勾不起一点回忆。


   “请问,你是谁?”

  一句礼貌的问句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雷狮的心,怔怔地看向你,嘴里的声音还未离开喉咙。


   “雷狮,著名的游记作家,笔名‘海盗团头子’,周游各地,听说最近来到了凹凸市。我本以为只是谣言,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的啊。”凯莉缓缓地说着陌生男子的身份,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安迷修,我们上半年前才认识的啊。”雷狮十分“平静”地说,可是眼中的受伤狠狠地撞击着你的心。

     “是吗?”你抱歉地笑了笑,忍住心中那莫名的疼痛,道歉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把你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雷狮摇了摇头,说:“我们去游乐园吧。”


   或许吧,这一定是有某种联系,否则你怎么会结识雷狮呢?明明是两个根本就搭不到一块去的人啊!平行线怎么会交接呢?


   摩天轮上,你坐在窗边望着黑夜下繁华的都市,霓虹灯闪烁着不同的光亮倒影在你绿色的眸子里。欣赏美景?当然不是!你只是借着欣赏夜景的名义偷瞄雷狮的侧颜,思考着一些东西,纤细的手伸进挎包抚摸着那本《航海日志》。

    会是他的吗?

  航海日志,海盗,一定有什么联系吧,不然又能怎样解释?

    “安迷修。”雷狮转过了头看向你,面带微笑。

   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却把你吓了一跳,手心冷汗直冒,你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问:“怎么了?”

   

   “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雷狮偏了一下头望向窗外的夜景自顾自地讲了起来,语气平缓而又带有一些怀恋,“十九岁那年,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具体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种东西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着我去发现。”


  “所以这就是你做游记作者的原因。”你用着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一个问句。


  “游记不过是无聊的产物。”雷狮不以为意地说,他转过头看向你,眼睛里蕴含着某种东西,说:“不过,现在看来,我可以暂停一下我的旅行了。”

    “哎?为什么?”你被雷狮的话给惊讶到了,一个正火的游记作者居然准备暂停旅行!

    

   “因为我遇到了你。”

   简短的话语蕴含着无限的意义,胸中那颗赤红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肾上腺激素的含量在体内飙升。你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干做哑巴装作聋子。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无法欺骗自己。在那个冬季的夜晚的路灯下与你相遇时,我的心早已狂跳不已。”雷狮的脸也有些红润,但眼中的情意却越发浓郁,空气中紫罗兰和栀子花的香味越发浓烈,他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不安地跳动着,从嘴里蹦出个问句:“安迷修,你喜欢我吗?”

   

    一时间,你竟找不出一个答句,最后只能别过头去,“让我想一想。”

 最委婉而又老套的拒绝,却得到对方十分温柔的回答,“嗯,我等你。”

  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此时此刻,你真的很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或者光速回家,连旋转木马也不想玩。话虽如此,你还是坐在旋转木马上,上下移动,顺时针旋转,摸着挎包里的《航海日志》思考着怎样说出问题。一旁坐着的是雷狮,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尴尬,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现在最令你烦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周围一群拿着手机对着你和雷狮疯狂拍照的女人。

   机器一停,你就拉起雷狮的手离开了游乐园。

   


糟糕的一天,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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